天不白
乙女人,写作全凭脑洞驱使。
2020-01-11  

【三日月婶】送你一抔雪(上)

-三日月宗近x神经粗得能跑马女审神者

-又名《完了我真名不保》、《与三日月宗近的现世五日游》





写在前面:

-三日月的设定大概是刀乱乙女向里常见的那种?

-婶有部分人设与名字,但不会影响阅读(大概)

-大概是看似暧昧期,实则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是为了日后《神明》那篇写到三日月时的练笔,所以请大家多多指教

-短篇,大概三发完




现在的心情,大概就像是包里带了只猫过机场安检一样吧……


老人的眼睛是枯木表皮裂缝里透出的摄人春天,比安检的X光射线还要厉害——当然她没可能叫机场的安检机器叔父——


——“喂,你不会要在我这里住一个月吧?”老头很嫌弃地睨她,眼神分明是在担心水电煤气费。


“当然不是啦,您就安心吧。我只是前几天一路旅行过来行李才会这么多而已。”她回答的时候正在揉幸太郎软乎乎的脸,一时间没注意京都腔回来了,行李箱反物理地动了一下,轮子在石板砖上碾出刺耳声响,老人家“嗯?”一声,目光刺向箱子,她赶紧补救:“叔、叔父,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进去放下行李?”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人转移视线狐疑看着她,接着点点头为她拉开门:“要帮你拿行李吗?事先说一句我的老腰啊……”


“不、不用了!”她费劲地拎起行李箱进了门,幸太郎跟进来很警觉地嗅这箱子,张嘴似乎要叫,被她以严厉的目光制止,箱子里面的东西发出可疑的响动,她涨红了脸一鼓作气连推带拉地将行李送上她住了一整个童年加青春期的忍者屋敷,行李箱遭受严重颠簸,成了精似的闷哼——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打开密码锁拉开行李箱,白光满溢采光不佳的阁楼,俊美男人落座于行李箱旁,一脸啊这是什么东西地顺手一拉懒人绳:“哈哈甚有趣味……这样就亮了吗……话说这一路下来老东西的腰骨真是受罪了啊……”说着很不符合外表年龄并不顾形象地哎呀哎呀地捶了一遍自己的腰背。


他还穿着出阵服,眼中新月在老式壁灯的强烈光照下化成了骄阳下的叶底光斑,他光明正大并且很有兴致地打量这个房间,反客为主的气势倒显得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的她做贼心虚,她压低了声音:“三日月殿实在不好意思,让您受罪了,”她凝神注意听着下面的动静,“但是叔父并不知道我们的……状况……请您务必按照计划来……”


“哈哈哈,坐久了就想起来活动活动,真是有趣的屋子呢……下去看看如何……”他像完全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站起,迈开脚步就要往楼下走,动作敏捷身手灵活与他的老年人式发言极其不符,她大惊,想都没想跪直身子一把抱住太刀的腿,触手是三日月的差袴凉而滑的丝绢面料和其下紧实的腿部肌肉,生于平安末期的太刀停下脚步,眼中月映着楼梯口透出的昏黄灯光嬉笑跳跃,冷月于是温暖起来,是神明所不该拥有温度。


然而人类少女丝毫不觉,与这样天下五剑最美一振亲密接触的她此刻连脸红的功夫都没有:“不行!叔父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您……”


三日月宗近转身时的神情令她下意识转了话锋:“……您在箱子里呆久了也不舒服吧?至少先换套衣服如何?”她深黑的眸子亮得惊人,湿润得似将将从清可见底的小溪中捞出。这个提议似乎取悦了他,他慢吞吞地将探出去一半的身子收回来:“有理,那就麻烦你了。”几乎就在那瞬间她叔父的大嗓门震撼地板:“喂——在上面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


她心跳都要停了!


“……住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叔父我做饭吗?”


八百万神明在上!叔父我感谢您老眼昏花!



短短几秒间经历了两次性命危机,她想是今年的新年参拜心意不诚带来的晦气。她一边从箱子里取出三日月的内番服一边反省自己的态度,解开他笼手上的纽绳之时思绪已经飘到了一切的起因上。


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


似乎还是要回溯到大晦日,本丸的新年保留节目是自从博多被一期一振从大阪城带回来之后就发展成了轻赌博娱乐的礼品大转盘,然而逼近年末被责编催得做梦都在写稿的她,今年、不记得、准备、礼物。


“欸——但是每年最人气的都是主上的礼物啊!”博多激动得眼镜都快掉了,手一摆圆珠笔差点戳中近侍长谷部的眼珠(万幸他躲过了),她被这个气势吓到:“……这、这样啊……我其实觉得大家每年的礼物都准备得很认真呢……比如去年我就收到了清光的指甲油;两年前的话似乎是光忠特制的——”


“但是您没收到过药研哥喝了让人舌头变绿的试验中新药、包丁的一罐子糖纸还附送纸条说实在抱歉自己忍不住吃完了、鲶尾哥的……”博多越讲越激动,长谷部又一次躲过圆珠笔这个杀人凶器,“啧”了一声对此短刀怒目相向,她笑容逐渐虚弱起来:“那……博多你有什么提议吗?”


“这种时候,”短刀看一眼墙上的挂历,“当然只能选择那种不会马上兑换的礼品啦。”


……回忆到了这个时候还未进入事情的转折点,三日月宗近已经被她剥光了。


“哈哈哈,有点冷呢。”不正正对着光看的话这位“名物中的名物”眼中的新月是看不见的,尤其现在,他正低着头很耐心宽容地等她给自己穿衣服。


“抱歉抱歉,”她没看他的脸,低头嘟哝着去拿箱子里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毛衣与踩脚毛线裤,高中时兼职是放学后帮忙看护同一街区的单身妈妈的两个读幼稚园的孩子,她对于帮人换衣服这件事实在是熟练过头,以至于面对眼前这具诱人躯体她内心毫无波澜,“现在给您换上毛衣,请抬起手臂……对……”


对了,事件的转折点,是躲过两次被戳瞎之命运的当日近侍,长谷部。



“对我长谷部而言,能为主公分忧就已经是最好不过的礼物了!”面对她抛出的“长谷部有什么建议吗”这样的问题,她的近侍极大声极自豪地宣布,曾与他共事的博多藤四郎绝望地叹气,开始计算今年的损失。


这话像没有经过充分咀嚼的年糕——她被噎住了,半晌才放弃了似的:“长谷部……你完全没帮忙啊……”


这句话拧紧了长谷部脑中的工作发条(她事后带着小恶意记下了):“主公莫忧!我长谷部定能想到好办法!……对了!”


“……请务必分享。”她这时候偷偷翻开文书下面的稿纸写了两行,是以有些心不在焉。


“大家都很珍惜与主上相处的时光,不如就以这个为礼物吧!”


嗯?



当时以为是个绝佳办法,甚至还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毕竟年假已经定下来要休,带刀剑男士去现世还有政府补贴。实际上,如果不是叔父半夜打电话过来说要和大学同窗去夏威夷旅游、幸太郎没人照顾、并且非要她在自己出发前两天到,这个计划完全就是完美!


啊,还有一点,如果来的是一振比较好说话的刀,这计划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她要求不高,但是类似曾跟她来过现世的陆奥守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这个意外高人气(据博多介绍是历年来最高)的礼物——与审神者出游现世五日,最后是这位平安时期的太刀笑了三声说我也来参加试试吧,在诸多刀剑屡战屡败之后按照博多出的价格上缴了半个月的薪水(约为小判一千五百金),轻飘飘地一推转盘,彼时刚交完稿的审神者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走进大广间,正巧见证了三日月嘴角噙着笑捧着写着大大“一等奖”字样的纸板转身的微妙时刻。


——眼神绝对能熔铁——她当时环视大广间,反应极慢地得出结论。



“欸?我原来连头巾也给您系上了啊……这种小事,您明明可以自己来的吧……真是的……”回忆结束,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触着青年绀色的发尾、以及他好得不可思议的脸上皮肤,将俊丽青年剥光了再着衣的尴尬与害羞终于入侵她的大脑——沉浸在回忆中竟然没发现自己连踩脚毛线裤都帮他穿上了,怎么做到的?!还有三日月难道还乖乖站起来任她摆布吗?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同手同脚地退到房间角落,开始怀疑人生至理。



三日月宗近很明白目前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毕竟他的主公,在“后知后觉”这项艺术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大师。


“哈哈哈,主上方才陷入覃思,我自然不便打扰。如今看来倒省却不少功夫,甚好甚好。”他饶有兴致地品评少女红透了的耳尖面颊,那色泽艳丽如融雪之下初绽之春花,令他如赏玩美景般惬意地眯起眼。


唔……不虚此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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